绝对魔法梦游少女。

薛定谔的跑路。

莫说拭去眼角的泪。

⚠厄斐琉斯·拉露恩向,亲情向。

「一场无言的争吵。」

「武器不会受伤,但是——哥哥,你会。」

没有检查错字与否,可以接受的话↓


又是一次皎月教派的任务。凝聚在厄斐琉斯手中的武器随着月亮半躲进乌云而缓缓消散,他拖着满身的伤,一步一步移动到一块巨大的岩石旁,缓缓地靠着岩石坐下。


朦胧的月光下,厄斐琉斯可以看到自己身上比较严重的几处伤口,皮肉外翻,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衣裳,还顺着衣服的碎片一点一点的滴在一旁的土地上——那是刚刚有个烈阳教派的信徒用飞刃在他的身上留下的。那时他的眼睛正盯着前方的敌人,正要切换武器,被人抓住了这个空档,从侧面偷袭了。


伤口很深、很痛。但是,无论是多深的伤口,都比不上饮下那些夜绽之花的痛。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——仿佛有一千根针在血管里流动,又仿佛有一千只蜜蜂扎着喉咙。或是无数的人撕扯着他的皮肤,或是无数岩浆在他的躯体中沸腾,而他自身被浸泡在弗雷尔卓德的冰雪之下一般。


拉露恩没有说话。

但她本可以说话。

只是这一次,她十分罕见的沉默了。


她感受不到厄斐琉斯身上那些伤口的疼,也无法理解夜绽之花的痛。但她总是能够看见厄斐琉斯皱紧了眉头,嘴唇死死的闭着,眼神中不带任何情感的望向远方——除了在他看向月亮的时候。


拉露恩明白,厄斐琉斯并不是在看月亮。


就像现在,厄斐琉斯又抬起了他的脸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月亮。汗水与血,或许还有眼泪,混杂在了一起,顺着厄斐琉斯年轻的脸庞滴一点一滴地砸在地面上。他张了张嘴,但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,只能像上岸的鱼一般,做着徒劳的功夫。


沉默,良久的沉默。


拉露恩又想起了小时候。如今拉露恩身处神庙之中,一切都与外界隔绝,所以她更加频繁的回忆着为数不多的过去。大多是皎月教派的训练,那些日子足够乏味,所以拉露恩更愿意回忆与厄斐琉斯在一起度过的时光——尽管,屈指可数。


而厄斐琉斯,又何尝不是时刻回忆着幼年的日子?


但,太远了。无论是那些谈不上有趣的童年还是两人的距离。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之间只有薄薄一层轻纱,但想要撩开这层沙,却很难很难。莫说并肩,莫说牵手,更莫说拭去那眼角的泪,如今的他们连对视也做不到。那是数年前月合奇观降落在他们身上的命运枷锁,他们承受着皎月教派的希冀,就不再拥有自己。


这夜太静了。


不知是过了多久,厄斐琉斯忽的站起身来。尽管还有些摇摇晃晃,但他很快就稳住了步子。他早已收回了目光,背着月光,拨开一处灌木丛,闯进森林,朝着皎月教派所在的驻地走去。


"——厄斐琉斯!"


空灵的女声突然出现在厄斐琉斯的脑海之中。这个声音理应只有厄斐琉斯一人听得到,但森林之中,一群鸟儿应声飞起,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与鸟鸣声混杂在一起,显得无比嘈杂。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,头稍微侧向一边,但始终没有回头。


而此时的拉露恩在遥远的神庙之中,咬着下唇,双手绞着衣摆,不知要如何开口。


又是一阵沉默。厄斐琉斯驻足了许久,没有听到下文,再次开始了行动。但拉露恩又一次急急忙忙地开口,再次打断了厄斐琉斯的动作。


"——厄斐琉斯。"

拉露恩咽下一口唾沫,满目皆是月光般的温柔和哀伤。


"厄斐琉斯——你要记住,你并不是一个人。"


拉露恩说完以后,长长的吐出一口空气,然后跌坐在神庙中央,双目紧闭。厄斐琉斯闻言,浑身突然颤栗了一下,接着,便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继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。


厄斐琉斯是笑着的。


乌云终于从月亮的脸庞上移开,如水般的月光平等地洒落在瓦罗兰的土地之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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